Maybe - 26 (B2) 人生若只如初見(結局二番外)

莎士比亞說目眩時更要旋轉。自己痛不欲生的悲傷,以別人的悲傷能夠治癒。
她懂這個道理,所以即使胸腔裡凜冽的風刮得自己疼痛難忍、即使明白他想要挽回的心,卻也漸漸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因為他們沒有未來…
所以在她愛得更深陷以前,在她學會忘記與釋懷以後…
她嘴裡泣訴著的就只是那句──請你停下來,別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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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淒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一天,不再相愛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張小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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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賢汐說“我從未想過回來會遇上他”,也許這樣過於虛偽。
若是必定要她說出在宰孝與希妍之間再碰頭的感覺,她不會說謊,心還是鋭痛。
痛得她想逃…
而她也真真確確的轉身離去。
可是不知道是否因為血緣的關係,還是長久沒有見面的原因…
在轉身看見了站在身後的智皓與朴經他們,她似乎好像無法再次離去。
深吸了一口氣,手無力的垂在一旁。
看著他們站在教堂的門前,她就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智皓,我想回去了…」
她如此說著,卻邁不開腳步。
看著他們不變的臉容,聽著他們說著「賢汐,跟我們回去吧…」這樣的話。
終究她還是顫抖著握住了朴經向她伸出的手。
往後的日子她跟隨著朴經他們回到了韓國一起生活著,而振永與燦植就暫時忘卻一切開始了環球的蜜月旅行。
踏進了久違的晚潮,與大家住進了海邊的小屋。
重複又重複地看著的那齣黑白電影,一直都很喜愛著。
所以與朴經觀看,與智皓觀看,與敏赫觀看,與各位觀看。
可是就是沒有與昇炫再次觀看過,因為他早已離去且了無痕跡。
一再看著賢汐的智皓一直悔恨著,他從未想過回來參加振永他們的婚禮這個決定會影響了自己與賢汐。
習慣還不是愛,所以說服自己如果能一直等待下去就能幸福的謊言如今也只是一直的刺痛著自己。
看著倚在朴經肩膀的她,又笑了。
一直的陪伴裡,花盡力氣卻沒有勇氣說一句我愛妳,所以她才一直不懂自己的心吧…
就像多年前白玉蘭下昇炫對她的乞求一樣,他也只是想一直看著她而已…
即使這樣的愛真的太過的謙卑與卑微。
時間不斷的流逝,可能是明暸了彼此之間的誤會和被逼迫分開的事實,賢汐和宰孝的關係似乎回到了最初的關係。
也許是更疏離了,會笑著卻在彼此走遠的時候留下更痛苦的痕跡。
或許身處於同一個空間嗅著彼此的空氣真的過於殘忍,因為這提醒了他們之間那錐心的愛情。
最殘忍的是明明相愛,卻又無法再走在一起。
他們現在不是不愛了,只是想愛卻又怕再次給予對方傷害。
不能見面的時候,他們互相思念。可是一旦能夠見面,一旦再走在一起,他們又怕會互相折磨。
這恰恰是他們如今的處境吧…
即使笑著,卻與哭喊著沒有任何的區別。
回到了韓國,人越發的安靜,心好像又開始慢慢的腐朽。
賢汐看著天說著天氣真好這樣的話,然後拉著朴經開始往外走。
歪七扭八的走著,朴經看著好像喝醉了的她笑了。
坐在軟沙之上,倆人就只是一直沉默著。
突然賢汐說了一句話,轉身就離去了。
朴經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笑了,然後又哭了。
曾經相遇,總勝過從未碰頭。
所以所謂的重逢一分一秒也好,但卻不要期待著可以再次生活到頭。
然後明天來臨,存在的痕跡又再次消失,心裡的那空位又漸漸的放大。
宰孝已經無法在意自己儀容,就只是拼命的跑著。
看著她坐進停泊在路旁的計程車,他拍拍車窗說著「不要走」的話。
可是車子卻依然慢慢地駛走。
即使她是多麼的明白,他想要挽回的心意。
但她卻還是強忍著刮得胸腔隱隱作痛的凜冽烈風離開了。
就在她沒有愛的更深陷之前,就在她把過去的傷害全部忘記之後…
她真的又再次離開了。
人生若能做得只如初見,往後的傷害又何以會復加。
或許在大家都已白頭的時候,她會踏著與年時一樣輕巧的腳步走近他的床頭。
他會握著她的手說一聲「我依然愛妳…」
然後她會看著他嚥下最後一口氣。
可是,如今的她雖然依然愛著。
但是讓她面對著他,她卻依然是感到蒼白無力。
愛情本來就並不復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
那麼到底她虧欠他的有多少,而他對她辜負的又有多少…
如今也不重要了,就在她決心離開以後,就在她再次傷害他以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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